兔米

【髭膝】牢籠 03

【黑化 身體傷害注意】
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一直沒有更新超抱歉!但是真的沒有坑我保證(溜)ヘ(・_|希望多留言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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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髭切說的一樣,這裏只有他和髭切,
他被自己的哥哥囚禁了。
再次睜開眼睛時,膝丸發現自己躺在髭切的怀里。
自己還活著。

后颈处传来的钝痛证明,髭切用的是刀背。
以及那段可怕的回忆并不是梦。
 
挣扎着想爬起来,全身却酸痛的使不上劲。
察觉到膝丸的动作,髭切仿佛很惊讶似地扶着他的背,让他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哦呀……我还以为你会再多睡一会呢。”
“你对我做了什么?”四肢,头部都好痛。光是坐起身好像都用尽了全部力气。膝丸无力地靠在髭切的肩膀上,发现自己身上原本的黑色外套和衬衫被换成了柔软的米白色和服,一直在身侧的佩刀也不见了。
 
“一点点迷药而已,不然脖子会很痛吧?”髭切轻轻地摸了摸膝丸的脖颈。
“真是的……如果你乖乖的,哥哥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啊。”
“……我要回去。”膝丸愣愣的看着髭切的笑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逐渐冻结成冰。
“呵呵,不准再说这么任性的话了,不想看看哥哥给你准备的房间吗?”
 
答非所问,膝丸干脆保持沉默。
髭切也不在意,伸出手将膝丸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膝丸,你看。”
 
房间很大,描绘着四时图的纸屏风关的很紧,几个漂亮的漆木柜整齐的堆放着,抽屉上描了金色的花纹。矮桌上用闪闪发亮的琉璃装饰了花的图案,和服和被褥整整齐齐的塞在衣橱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房间中央的小火炉生了火,非常温暖。地上的床铺也铺的很厚,看起来很柔软,四周垂下来的……那是床幔吗?不用猜都知道这些家具肯定是昂贵的高级品。一切都极尽奢华,應有盡有,即使是审神者的房间与其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哭着问我为什么别人的房间都那么漂亮?”
“……”膝丸偏过头去。
他当然记得。
 
刚来本丸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审神者从来都没有召唤过他们两兄弟。仿佛被遗忘了一般,他们住在离主殿最偏远的小房间里。有一次膝丸趁髭切有事外出,误闯了审神者的房间,审神者刚好不在。只一眼,膝丸就被房间里的种种摆设吸引住了。
 
美丽的家具,挂在架子上的美丽和服……忍不住伸出手想抚摸桌子上装饰的琉璃花纹,还没碰到,就被路过的刀发现,扯着领子提了出去,并被狠狠的斥责了一番。“不过是替代品还想偷东西,品行太差了吧?”“上梁不正下梁歪。”绞着衣角,年幼的膝丸羞愧的低着头挨训,含着眼泪不敢出声。
 
他没有偷东西,只是好奇,为什么主上和本丸大家的房间都那么好看,只有自己和哥哥的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且……为什么主上从来都不肯见自己呢?
 
等对方骂够了,膝丸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房间,扑进髭切怀里才终于痛哭出声。听了膝丸的哭诉,髭切只是笑着摸摸他的头,“没关系,膝丸喜欢的东西,哥哥一定都会为你得到。”后来他们确实搬去了更大更漂亮的房间,也见到了主上,本丸的大家也不会再随意欺负他们,小时候的情绪来得快走得快,膝丸几乎都要把这件事彻底忘记了,但髭切却把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房间的所有摆设,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式。
 
“只要是膝丸喜欢的,无论是怎样的愿望,哥哥都会帮你实现。所以安心留在我身边吧。”温柔的拥抱着膝丸,髭切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会因为有这样温柔的哥哥感动不已。只是……膝丸自嘲的笑了。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这个房间里的一切物品都是崭新的。要在短时间内布置好这一切,根本不可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呢。抱着自己的时候吗?亲吻自己的时候吗?口口声声的说着会永远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时候吗。一想到髭切是怀著怎樣的心情,瞒着自己將這裏佈置的那麼完美,只等待自己愚蠢的弟弟一步步的跌入他早已经布好的陷阱,膝丸就颤抖不已。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那些自己视所珍宝的温柔都是假的。
不管这个房间有多美,也只是一个用来囚禁他的雀笼。
 
“……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杀了呢。”膝丸闭上眼睛,他不怕髭切伤害他,只怕他的温柔。这会让他动摇,让他好不容易坚硬的心又再一次变得柔软。好像这一切都是一个噩梦,没有执行任务,没有血泊里的同伴,髭切还是自己最深爱的哥哥。这一切都是幻觉。
 
可惜这并不是。
闻言,髭切笑了,轻轻吻了吻膝丸的额头,轻柔的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怎么舍得。”

 
自那一天之后,过了多久…?
眼前的生活和以前相比,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甚至更好。
髭切无条件的溺爱他。无论是什么,只要膝丸提出来,髭切都不曾拒绝。
膝丸就故意惹他生气,故意提任性的要求,到后来他苦苦哀求,甚至是威胁。
像对待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髭切从不生气,总是温柔的笑着,然后满足他。

但是膝丸知道,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髭切永远不会给。
 
他的挣扎,他的反抗,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
这种感觉让膝丸越发暴躁。
他想逃。
不管以什么方式。
 
曾經試圖在似乎無休止情事中逃脫,從不斷索取自己身體的哥哥的身下逃走,光著身子在長長的走廊上狂奔,可還沒摸到紙門,就被追趕上來的兄長抓住腳踝拖了回去,等待自己的是在冰冷的走廊上更激烈的的侵犯,直到失去意識。
 
曾經想一死了之。敏銳的髭切早就將房間內所有有可能傷害到他自己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當費盡心機藏在嘴裏的細針都被髭切掏出來扔掉之後,膝丸在房間裏忍不住笑了許久。身為一把刀,卻連了結自己都辦不到。
 
房間上了鎖。他就用頭撞地板和牆,髭切就用最柔軟的布料和絲綢鋪滿地板和牆壁,他瘋狂的咬自己的手,自己的舌頭,被察覺到後,髭切就會以十倍百倍的方式折磨他懲罰他,決不手軟。
 
“你多任性哥哥都可以包容,祇有傷害自己是最不可饒恕的罪過。”
然後,又用十倍百倍的方式愛著他,讓他徹底失去反抗的力氣。
 
膝丸感覺自己在沉淪——沉淪到一個未知的境地。
他恨這樣的髭切,毀了自己的一切。
卻又習慣性的愛他,眷戀他的溫柔。
每次犯錯後,都情不自禁地想得到髭切的愛和關注,就像以前那樣。
這種矛盾讓他陷入瘋狂。
也許,他們兩個人都已經瘋了。
 
在又一次試圖殺了髭切並逃跑未遂後,髭切把他狠狠地按在了床上。
終究還是不捨得挑斷或者是砍掉這美麗修長的手腳。
 
髭切用美麗的紅綢將他們以一種奇怪的角度緊緊捆綁起來。不用多久它們就會壞死,殘廢,依舊美麗脆弱,卻再也不能作出無意義的抵抗了。在捆綁時膝丸哭了。本來就愛哭的他自從被囚禁以後,似乎哭的次數變得更多。皺著眉頭,眼淚仿佛永遠都流不盡一樣,如此狼狽的模樣在髭切眼裡卻顯得十分可愛。

他愛膝丸的脆弱。

因為祇有這個時候他才會像小時候一樣,無助,柔軟,多麼美麗。
 
按住他潔白的手腕,髭切帶著笑意取出一段紅綢巧妙的打了一個死結。卻引起了膝丸激烈的的掙扎。他抓著哥哥的袖子低聲求饒:“不要這樣,我會很乖我不逃了!我是刀啊……如果失去了手腳我就是廢物了!”像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輕輕用唇吻去膝丸臉上的每一滴淚珠,髭切溫柔的將膝丸抱在自己懷裡,不哭不哭。是那麼溫柔的嗓音。
 
似乎感覺到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膝丸主動攀上髭切的脖子:“哥哥,哥哥!放過我不要這樣,我會很乖的,真的……我再也不逃了真的!”見自己沒有反應。膝丸將頭埋進哥哥的懷裡,眼淚和鼻涕都一股腦地塗在了他潔白的外套上。“求求你!求求你!”
 
“好乖啊……”仿佛無可奈何一樣歎了一口氣,髭切親了親弟弟的頭髮:“真可愛,哥哥我幾乎都要相信了呢。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吧,一直陪在哥哥身邊一直愛哥哥。但是呢?”膝丸抬起頭含著淚看著髭切,身體不自主的開始顫抖。
 
“小騙子。再說了,你以後哪裡都不用去了,留著手腳又有什麼用呢。”髭切感受到弟弟的顫抖,低下頭溺愛地看了懷中人一眼:“只會讓你想逃,離開我而已。”

手上的紅綢再一次被用力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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